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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这个是吸血鬼吗?

第四章 这个是吸血鬼吗?

“应该就是这附近。”

林一路和夏璃靠着贾母的描述,来到了当时贾瓦晕倒的地方。

说来也怪,其他街上多的是来往的行人,偏偏眼前这条街道,虽然干净整洁,沿途有路灯长亮,却见不着人影。偶尔有行人来到路口,也都纷纷选择其他方向,似乎都避免着走这条路。

“这大概也算是生物一种下意识自我保护的本能吧。”夏璃脚步不停,“虽说普通人在异想空间里一着不慎便会丢了性命,但冥冥之中对于危险的感应,却也会引导他们避开这类地方。”

“那我们现在,还可以算作人吗?”林一路看着自己的掌心,从刚刚开始,他就觉得胸腔里有一股特别的能量开始复苏,每一次呼吸,每一次心跳,这股力量都会顺着血脉涌入四肢百骸。

林一路知道这就是异源的力量,是沉睡在体内的名为魔法少女的力量。这股力量为他平添了诸多勇气,却也令他隐隐恐惧。

“当然是人了。”夏璃理所应当地回道,“怎么,你不想做人啦?”

“这倒不是……”林一路心下稍安。

“我说,就算成了魔法少女,你也不可以放弃做人。”夏璃认真地看着林一路,“少年,你要知道,能力越大,责任越大!”

少女的眼睛纯净如宝石,似乎从未被疑虑和恐惧污染。也没有人能抵挡这样认真的眼神,林一路只觉得灵魂都要被拖入其中,一时忘了吐槽,只能愣愣地点头。

真好啊,要是早个几年,夏璃一定能成为优秀的魔法少女。

“你这是在找什么?”

从刚刚开始,夏璃就走走停停,时而闭上双眼侧头倾听,时而蹲下四处张望。

“找入口啊。”夏璃将手贴在墙上,似乎在确认什么,“异源之间是会相互排斥的,现在的你,要是强行闯入异想空间,一个不慎,会死的。”

“那我要是像之前那样误入,岂不是很危险?”

“不会啊,因为排斥,你不会被异想空间选中了。只有通过入口,也就是异想空间锚定在现世的那个点,才能顺利进入其中。”

“好的,找到了,跟着我。”话音未落,夏璃身体往前一跨,消失在了墙壁前。

“喂喂,这里是什么隐藏的火车站台吗……”林一路摸了摸墙壁,嗯,质地冰冷,而且很硬。

这就是所谓的只要不停下来,道路就会不断延伸吗?林一路后退几步,闭上眼,一个小跑就朝夏璃消失的位置冲了过去。

撞击比想象中来的更晚,也更软。林一路穿过水幕般的空间,撞在了夏璃身上。显然夏璃有没有料到林一路会这么冲进来,猝不及防被扑倒在了小道上。

林一路只觉得压在了某个柔软躯体之上,脸上两团软肉饱满而有弹性,不由得蹭了两下,然后打定主意就地装死。

时间缓缓流逝,风穿过林间枝叶,簌簌作响。

夏璃看着压在身上的林一路,少女的身躯同样柔软,但更加娇小,一双狐耳纤长可爱,粉色的裙装白色的过膝袜,浑身点缀着无数的花纹。少女的脸埋在夏璃胸前,从侧面看去隐隐有几分林一路的影子。

还真是可爱啊,魔法少女,让人不由得想抱在怀里。夏璃想着,伸出手摸了一下眼前的狐耳。

仿佛触电一般,林一路浑身颤抖了一下,不自觉呻吟了一声,跳了起来。

“对不起,我错了,饶了我吧。”林一路拿出了必死的觉悟。

“没事,别害怕,过来让姐姐抱抱。”夏璃站起来,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水手服。

“什么?”林一路怀疑自己听错了

“不对,我的声音,声音?!”林一路开口,听到的却是甜美的女声,仿佛十三四岁的少女一般。

林一路慌忙看向自己,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就是Teriri的样子。“我怎么穿着Teriri的衣服……”林一路脑子有点缓不过劲来,他现在能确定,自己现在已经是Teriri的形状了,某些重要的不重要的属于林一路的特征,也已经消失了。

“这就是你以后在异想空间里的形象了。”夏璃右手在空中一抹,空间泛起涟漪,倒映出林一路的样子。

“在这里,你所呈现的外观,取决于你对自己的认知,也取决于你体内异源蕴含的力量。”

“还……真是可爱啊,我自己。”林一路看着现在的自己,摸了摸脸,又低头看向身体。

真是让人安心的一览无余的平坦啊……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,林一路便开始兴奋,一双耳朵也随之不断跃动。

可爱,想摸。这是夏璃如今唯一的想法。作为敌人,自己能无视对方的外观,但对自己人,就不用如此戒备了。

于是夏璃身手捏了捏林一路的耳朵,林一路身子一软,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从头顶传来,一个不稳,就倒在了夏璃怀中。

这是什么身娇体柔的设定啊……林一路有些头疼。

一番适应后,两人终于静下来打量四周的环境。

与贾瓦描述出入不大,两个人现在置身于一片密林小道,两侧是丛生的树木杂草,月光透过树叶,留下斑驳的影。道路尽头是一座古堡,像林一路在所有童话书上看到的那样,高大恢宏而又古典雅致。城堡灯火通明,但还未有乐声传来。

“看来今天的宴会还没开始,我们走吧。”林一路建议道。

夏璃凝视着密林深处,良久才说道“我觉得这片林子里也有什么东西潜伏着。”

“那要先去查看一下吗?”林一路倒是没感知到什么,但是他毕竟比不得夏璃感觉敏锐。

“不了,还是先去城堡吧。”夏璃摇了摇头,“不管这里有什么,只要解决了异源,也就不再是问题了。”

两人沿着小道前行,很快来到城堡大门前,在这里,管家早已恭候多时。

城堡通体由岩石筑成,表面经过打磨,显得厚重恢宏。铁制的大门敞开,栏杆上刻有花纹。管家面带微笑,在一旁接待来宾。

“两位女士是来参加我家小姐宴会的吗?”管家先是弯腰致意,然后询问道。

是一位女士一位先生啊,林一路内心纠正道,不过表面还是保持着微笑,和夏璃一起回答,“是的。”

“那么两位女士请随我来。”管家微微颔首,领着两人,走进大门,穿过庭院,进入大厅。

水晶的吊灯悬挂其上,大厅内灯火辉煌,不少衣着考究的客人正相互交谈。桌子上摆有美食美酒,也有侍者端着餐点四处穿梭。乐队在大厅的一角,正在摆弄调试乐器。

管家已经离开,去门口迎接新的客人。夏璃与林一路坐在角落,从这里可以讲大厅里的一切尽收眼底。

“这些人都是吸血鬼吗?”林一路压低声音问道,在他眼里,这些盛装出席的客人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。

“应该也有带来的祭品,若是如贾瓦所说,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宴会,而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仪式。”

这个异想空间的整体范围并不大,中心便是这座城堡,往外就是密林,边缘处也是白雾环绕。你若是沿着白雾朝一个方向走去,最终会从另一头白雾中走出,这里的世界自成一体。这也是为什么那夜贾瓦明明是向着相反的方向逃离,最后却自己来到了城堡之前。他逃跑时过于慌乱,没有注意到自己穿过了这个世界。

这个世界只有这么大,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些客人是从那里出现的。他们只是一个又一个一对又一对出现在门口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,与门口的管家交谈数句,又跟着管家进入大厅。而他们又都相互熟识,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仿佛多年的好友。

终于,许是客人们到齐了,管家站在楼梯前,简单问候了来参加宴会的来宾,随后,请出了小姐。

林一路和夏璃混在人群中,看向楼上,不出意外,这个小姐便是这个异想空间的核心——异源了。

大小姐穿着酒红色的洋装,银色的长发垂在身后,下楼时裙摆流动如火焰跳跃。她的皮肤很白,但不是长期不见光的那种苍白,而是冬日初雪那般晶莹的雪白。她的眼睛是紫红色的,魅惑,而又纯真无邪。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,五林一路现在的外表相仿,十三四岁。

她走下楼梯,对着所有人行了一礼,接着便是感谢大家的到来。她的声音澄澈空灵,在大厅每个角落回响。她叫伊莎,是这座城堡的主人。

“这个是吸血鬼吗?”林一路看着伊莎,怔怔出神。

他不愿意相信,这个宛如从童话中踏出来的姑娘,会是吸血鬼。又想着这么可爱的姑娘,若是吸血鬼,又有谁能拒绝她的请求。

伊莎的目光越过人群,落在林一路身上,然后微微一笑。林一路看着伊莎,心说这么好的姑娘,不当魔法少女真是可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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